七日品第四十(九) 增一阿含经白话文 莫畏品第四十一(一)

七日品第四十(一○)

三六四

大意:本经叙述迦旃延为诸比丘演说:「佛陀所论的,并不是天,并不是世人所能及的,乃非着于世间,也非住于世间」的这些深义。佛陀乃赞许其辩才,说他能广演如来所说

的妙义。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释翅(释迦族)的迦毗罗卫国的尼拘屡园,和大比丘众,五百人俱在。

那个时候,世尊在吃食过后,就从尼拘屡园出发,到达于毗罗耶致聚之中(大林名),在一株树下坐下来。这时,有一位执杖的释种(释氏),出迦毗罗越城,到达 于世尊之处,在世尊的前面,默然的住在那里。当时,这位执杖释种,曾问世尊说:「沙门!你是作甚么敖敕?用甚么作为论据的人呢?」

世尊告诉他说:「梵志!当知!我所论的,并不是天、龙、鬼神等众生所能及的,也不是着于世间,又不是住于世间的。我所论的,正正就是这样而已!」这时,执杖的释种,乃俨头叹咤(奋头颦眉,伤叹)后,便退下而去。那时,如来

就从座起,还诣于所止的地方。

这时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我刚才在那个林园中打坐时,有一位执杖的释种,来到我处,问我而说:『沙门你是作甚么教与论的呢?』我回答他说:『我所论 的,并不是天,并不是世人所能及的,也不着于世间,也不是住于世间的。我所论的,正就是这样而已!』这时,执杖的释种听此语后,便退而去。」那时,有一位 比丘白世尊说:「甚么叫做不着于世间?又不是住于世间的呢?」

世尊告诉他说:「如我所论的,都不着于世间。如现在对于欲,而能得解脱,能断除释种的狐疑,而致于没有众想。我所论的,正就是这样而已!」世尊作此语后,就起而进入于室内。

这时,诸比丘乃各相谓言而说:「世尊刚才所论的,只略说其义而已,到底谁能堪任广说此义呢?」这时,诸比丘又自相谓而说:「世尊恒常叹誉尊者大迦旃延,现在唯有迦旃延能解说此义而已!」这

时,众多的比丘就向迦旃延说:「刚才,如来曾经略说此义,唯愿尊者您,当广演说其义,将事事分别,详细解说,使众人都能得以了解!」

迦旃延回答说:「犹如在聚落里,曾有人出于其村,欲求真实之物那样。那个人如看见大树,便取而斫杀,然而都取其枝叶,都舍去其根干而去。现在的您们也是如 是,舍弃如来后,来从枝叶求实真之物。要知道!如来都能观察一切,并没有不周遍的,都能照明世间,为天与人的导师的。如来就是正法的真主,你们也当有如此 的时节,自然的当过如来讲说此义。」

这时,诸比丘们回答说:「如来虽然是法的真主,能广演其义。但是尊者乃被世尊所记赞的,乃能堪任广说其义的。」迦旃延回答说:「既然要知道,那么,你们就谛听!听后也须善思念它,我当会为你们演说分别其义。」诸比丘们回答说:「甚善!」这时,诸比丘们就受其教说。

迦旃延告诉他们说:「这次如来所说的:『我所论的,并不是天,并不是龙、鬼神等众生所能及的,也不是着于世,也不是住于世的。然而我乃在于彼,而得解脱, 而断诸狐疑,不再有甚么犹豫的了。而如今的众生之徒,却好喜斗讼,又起诸乱想。』如来又说:『我不在于其中起染着之心。』这是指世人的贪欲使,以及瞋恚、 邪见、欲世间使、憍慢使、疑使、无明使(七结)。或者遭遇刀杖苦痛的报应,而和人斗讼,兴起若干不善的行,而起诸乱想,而兴起不善之行。如眼根看见色境, 而有眼识之想,这根境识三事之相因,便有了更乐(触),由于有了更乐(感触),便会有了痛(受),由于有了痛(受),便会有了所觉,由于有了觉,便会有了 想,由于有了想,便会去称量,而起若干种之想着之念。如以耳而听声,以鼻而嗅香,以舌而尝味,以身而更细滑(触),以意而知法,而起识想,此根境识三事相 因,便有了更乐(触),由于有

了更乐,便会有痛(受),由于有了痛,便会有了觉,由于有了觉,便会有了想,由于有了想,便会去称量,在于里面,会起若干种的想着之念。这就是贪欲使、瞋恚使、邪见使、憍慢使、欲世间使、痴使、疑使,都起刀杖之变,以及若干种之变,乃不可以称计之多的。

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:『也无眼,也无色,然而有更乐。』(没有眼根与色境,而有触)。此事乃不然的(没有这道理的)。假如又有人说:『没有更乐(触),而 有痛(受)』的话,这也是不然的(无感触,那来的感受作用呢?)假若说:『没有痛,而有想着』的话,这也是不对的。假如又有人说:『没有耳根、没有声境, 没有鼻根、没有香境,没有舌根、没有味境,没有身根、没有细滑(触境),没有意根、没有法境。然而却说有耳等之识』的话,那是没有这道理的。假若说:『没 有识,而有更乐(触)』的话,这事也是不然的。假如说:『没有更

乐(触)而说有痛(受)的话』,此事也是不然的。假如是:『没有痛(受),而有想着』的话,此事也是不然的。

如果又有人说:『有眼根、有色境,在于其中起眼识。』这是必然的事。如果说:『耳根与声境,鼻根与香境,舌根与味境,身根与细滑(触境),意根与法境,在 于其中,而起耳等之识』的话,此事为必然的。诸贤!当知!由于此因缘,世尊乃说言而说:『我的所论的,乃为天,以及世人、弊魔,或魔天所不能及的;也不着 于世间,又不住于世间。然而我乃对于欲,已得解脱,已断除狐疑,不再有犹豫了。』世尊就是由于此缘,而略说其义而已!你们如果内心有不了解的话,就请你们 更到如来之处,重问此义好了。假若如来有所教说的话,就好好的思念而奉持吧!」

这时,众多的比丘听到迦旃延所说的,也不说为是善,又不说为是非,就从座起而去,大众相互发言说:「我们应该持这

些义理,去请问如来。假若世尊有所教说的话,就应当奉行。」这时,众多的比丘就到世尊之处,头面礼足之后,坐在于一边。那时,众多的比丘就以此本缘,具白世尊。

那时,如来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迦旃延比丘为一位聪明,而有辩才的比丘,为能广演其义的比丘。如果你们到我这里要问此义的话,我也是同样的会将他所说的说给与你们听的。」

那时,阿难在于如来的后面。当时,阿难白佛说:「此经的义理乃极为甚深,犹如有人在行路时,觉得非常的渴乏,而遇到甘露,而取来吃饮那样,实极为香美,食 而不会厌足。这也是同样的道理,如有善男子、善女人所到的地方,听到此法时,定不会有厌足。」又重新白世尊说:「此经叫做甚么名?应如何去奉行呢?」佛陀 告诉阿难说:「此经的名叫做甘露法味,当思念而奉行!」

那时,阿难听佛所说,乃欢喜奉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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