惭愧品第十八(四)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叫大迦叶去受梵志妇的供养,使她得度。佛陀并为她的夫婿演说沙门之法,使其证果。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锡于罗阅城(王舍城)的迦兰陀竹园之处(竹林精舍),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。
那个时候,世尊到了食时,就着衣持钵,进入罗阅城去乞食,而在于一街巷之处。那时,在那个街巷里,有一位梵志的妇人,正欲饭食(供养)婆罗门,就自其家出门。她这时遥见世尊,乃趋至于世尊之处,问世尊而说:「是否看见婆罗门吗?」
当时,大迦叶尊者先在于那个街巷。世尊便举手而指大迦叶,以示她说:「这位就是婆罗门。」这时,梵志妇乃熟视如来之面,而默然不语。那时,世尊便说此偈
而说:
无欲无恚者 去愚无有痴 漏尽阿罗汉 是谓名梵志
无欲无恚者 去愚无有痴 以舍结使聚 是谓名梵志
无欲无恚者 去愚无有痴 以断吾我慢 是谓名梵志
若欲知法者 三佛之所说 至诚自归彼 最尊无有上
(没有贪欲,没有瞋恚的人,也能舍去其愚,而没有痴,就是漏尽的阿罗汉,这就名叫真正的梵志(婆罗门之行者)。没有贪欲,没有瞋恚,也能舍去其愚,而没有 痴,因之而舍弃结使之聚(众多的烦恼),就名叫做梵志。没有贪欲,没有瞋恚,也能舍去其愚,而没有痴。由之而断除吾我的慢心,就名叫做梵志。假若欲知正法 的话,就应对于三佛(正觉)所说的教,至诚去自归依于他,是最尊而不能比得上的!)
同时,世尊也告诉大迦叶说:「你可以
去为了这位梵志妇,便现身(一旦出现其前),就能得以免除其宿罪。」(现身受其供养,而度脱她)
这时,迦叶乃听从佛的教言,就趋至于梵志妇之舍宅,到达后,就座而坐。当时,那位婆罗门妇便供办肴膳,料理种种的饮食,用来供养迦叶尊者。
这时,迦叶就接受其饮食。食后欲度人之故,就为那位梵志妇讲说如下,以应达嚫(布施,一为财施,一为法施。财施为供僧之食后,更施财物。法施为僧欲报其供养,而对施主说法):
祠祀火为上 众书颂为最 王为人中尊 众流海为上
众星月为首 照明日为先 四维及上下 于诸方域境
天与世间人 佛为最尊上 欲求其福者 当归于三佛
(祠祀〔祭拜〕乃以火为上,所有之书,是以偈颂为最好,国王即为人中之尊,众水流是以海为上。众星即以月亮为
首,能照明的,就是以太阳为先。四维〔四隅〕,以及上与下,在于所有的方域境界,不论是天,是世间的人,都以佛为最尊上的。如果欲求其福佑的话,就应当归依于三佛〔正觉,佛陀〕。)
这时,那位梵志妇听说此语后,即非常的欢喜,而踊跃,而不能自胜(禁不住其喜悦的心情),就向前而仰白大迦叶说:「唯愿梵志您!能够常常接受我的邀请,在于此舍宅受我的供食!」
这时,大迦叶即受其请,在那个地方受她的供食。当时,婆罗门妇看见迦叶食后,就更取一卑座,坐在于迦叶的前面。这时,迦叶乃依次第而和她讲说微妙之法。所 谓之论说,就是:施论、戒论、生天之论,说欲念为不清净,断漏为最上(灭除烦恼最要紧),出家为主要。尊者大迦叶解说这些法后,已经知道那位梵志妇的心已 开而意已解,已怀着非常欢喜的心,就继之而说诸佛所可常说之法,所谓苦、集、尽(灭)、道。
当时,大迦叶尊者悉皆为了梵志妇说法之时,梵志妇就在于座上,其诸尘垢都灭尽,而得法眼净。犹如新净的白亵,并没有尘垢,容易染为色那样,这时的梵志妇也 是如是,就在于座上得法眼净(看透真理的净眼)。她已得法、见法,已分别其法,并没有半点的狐疑,已经逮得无畏,而自归依于三尊,也就是皈依佛、法,与圣 众(僧),而受持五戒。这时,尊者大迦叶又一再的为梵志妇阐说微妙之法后,即从座起而去。
迦叶离开后不久之时,梵志妇的夫婿(丈夫)回到其家。婆罗门(其夫婿)看见其妇人的颜色乃很喜悦的样子,知道已非常人可比的。这时,婆罗门就问其妇人,妇 人就将其所遇的因缘实事,统统向其夫婿讲说。当时,婆罗门听这些语后,便带其妇人,一同诣于精舍,就到世尊之处。这时,婆罗门和世尊共相问讯,然后坐在于 一边。婆罗门妇即以头面礼拜世尊之足,然后也坐在于一边。这时,婆罗门
白世尊说:「刚才有一位婆罗门(指大迦叶尊者),来到我的舍宅,现在不知在于甚么地方?」
那个时候,大迦叶尊者离开世尊不远之处,在那里结跏趺之坐,正身正意(端正身心),正在思惟妙法。当时,世尊即遥指而示大迦叶说:「这一位就是尊长婆罗 门!」婆罗门说:「怎么啦?瞿昙!为甚么沙门即是婆罗门呢?(他看见的大迦叶明明为沙门,为甚么说那位沙门为婆罗门呢?)这样,即沙门和婆罗门,岂不是没 有不同了嘛?」
世尊告诉他说:「如欲说为沙门的话,即我身就是,所以的缘故就是:我即是沙门。诸所有沙门所奉持的戒律,我都已得奉持之故。如现在欲论婆罗门的话,也是我 身就是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我即是婆罗门是。诸过去的婆罗门所持所行之法。我都统统知道之故。如欲论沙门的话,即大迦叶就是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诸所有沙门的 戒律,迦叶比丘都统统包揽无遗之故。
如欲论婆罗门的话,也是迦叶比丘是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诸所有婆罗门所奉持的禁戒,迦叶比丘都均能了知之故。」
那时,世尊便说此偈而说:
我不说梵志 能知咒术者 唱言生梵天 此则不离缚
无缚无生趣 能脱一切结 不复称天福 即沙门梵志
(我并不说梵志乃能知道咒术的人。因为只唱言而咒说能生梵天,这乃是不能离开缚结的。如果为没有结缚,没有生趣之欲,而能脱离一切结缚,不再称为天福的人,就是正真正铭的沙门梵志。)
那时,婆罗门白世尊说:「所说的结缚,到底甚么名叫其结呢?」世尊告诉他说:「欲爱就是结,瞋恚就是结,愚痴就是结。如来已没有所谓欲爱,已经永灭无余。 对于瞋恚、愚痴,也是如是。如来已不再有这些结缚。」婆罗门说:「唯愿世尊!为我阐说深妙之法,使我能不再有这些诸结缚之牵着!」
这时,世尊渐次而为那位婆罗门阐说微妙之论,所谓论,就是:施论、戒论、生天之论,欲念为不净,断漏为最上,出家为最要等诸法。那时,世尊知道那位婆罗门 已心开意解,已甚怀欢喜。世尊就依次而将古昔的诸佛常时所说之法,如苦、集、尽(灭)、道等法,都在于那个时候尽为该婆罗门演说。
这时,婆罗门就在于其座上,尽诸尘垢,而得法眼净。犹如新净的白亵,没有尘垢,容易染为有色那样,这时的婆罗门也是如是,即在于座上得法眼净。他既得法、 见法,分别其法,并没有狐疑,而已逮得无畏,就自归依三尊,所谓佛、法、圣众(僧),而受持五戒,而为如来的真子,不再有退还。
那时,那位婆罗门夫妇,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