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经 善星经
第一〇五善星经
北传汉译佛说身毛喜竖经(大正藏一七、五九一页。)
本经乃离车族子善生问比丘之所证自认,对此,世尊应其问而说。其内容,对于五种欲、世间欲、不动、无所有处、非想非非想处、正涅盘。
如是我闻。
一时,世尊住毗舍离城大林之重阁讲堂。尔时,众多比丘于世尊面前,叙述所证曰:‘此生已尽,梵行已成,所作已办,了知再不到此存在。’离车之子,善星如是闻得:‘众多比丘于世尊之面前……乃至……了知不再至此存在。’时,善星来至世尊处。至已,敬礼世尊,坐于一面。坐于一面之善星告世尊言:‘世尊!我曾闻此事:‘众多比丘于世尊之面前……乃至……了知不再至此存在。’世尊!彼等比丘,于世尊面前,叙述所证:‘知生已尽,梵行已成,所作已办,了再不至此存在。’
世尊!彼等比丘,所述为正确之所证耶?或其为比丘依增上慢叙述之所证耶?’
‘善星!彼等比丘于我面前叙述所证:‘知生已尽……乃至……不再至此存在’者之中,其比丘叙述是正确之所证,然某比丘则为依增上慢对其所证而叙述。善星!其中,彼等比丘正确所证之叙述者,尚为可。’善星!其中,彼等比丘依增上慢对所证而叙述者,善星!如来于是作如是思惟:‘应向彼等说法。’善星!于是如来如是思惟:‘应向彼等说法。’然此处或有愚人,持一所疑问近如来而问。彼时,善星!以‘如来将为之说法’作如是思惟者,此为异。’
‘世尊!此正其时。善逝,此正其时。闻世尊之说法。将使诸比丘得受持。’
‘善星!若然,谛听,善思,我为之说。’
‘世尊!承知遵命’,善星应诺世尊。
世尊作如次说示曰:‘善星!有此等五种欲。如何为五?眼可识色,对之而有欲、所受、所好、可爱之相,而伴欲唆情者。其可识声……乃至……鼻可识香、舌可识味,于身所可触之所触,而所欲、所受、所好,可爱之相而伴欲,唆情者。善星!此等为五种之欲。
善星!次有某人倾心于世间之欲。善星!倾心于世间欲之人,对之生与之相应谈话,对其有关之事随思、随欢、与彼人交,依彼而得欢喜。然作有关不动之谈话时,则不谛听、不倾耳、不向慧心、不与彼人交、依彼不得欢喜。善星!譬如有人,由己村里或聚落长期他行在外、彼见由其村里或聚落离去不远之他人,彼问其人、其村里或聚落之安稳、富有、无病否?彼人对彼答示其村里或聚落之安稳、富有、无病之事。善星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对彼人之所述宜谛听、倾耳、心向于慧、与彼人交、依彼将得欢喜耶?’
‘世尊!诚然。’
‘如是,善星!有人倾心于世间之欲。善星!倾心于世间欲之人,对其生相应之谈话……乃至……依彼不得欢喜,彼为‘倾心于世间欲之人’应如是知。
善星!又此处有人倾心于不动。善星!倾心于不动之人,对其生相应之谈话。对其有关之事随思、随欢、与彼人交、依彼得欢喜。然为有关世间欲之谈话时,则不谛听、不倾耳、心不向慧,不与彼人交,依彼不得欢喜。善星!譬如脱离树干之叶不能成绿、如是倾心于不动之人,皆已脱离世间之欲结。彼为‘脱离世间欲结,倾心于不动之人。’应如是知。
善星!又,兹有某人倾心于无所有处,善星!倾心于无所有处之人,对其生相应之谈话,对与其有关之事随思、随欢、与彼人交、依彼得欢喜。然对作有关不动之谈话时,则不谛听之,不倾耳,心不向慧,不与彼人交,依彼不得欢喜。善星!譬如两坏裂之岩石不能再合。善星!如是,倾心于无所有处之人、皆已破离不动结。彼为离不动结,倾心于无所有处之人,应如是知。
善星!兹叉有人倾心于非想、非非想处。善星!倾心于非想、非非想处之人,生与其相应之谈话,对其有关之事随思、随欢,与彼人交,依彼得欢喜。然作无所有处相关之谈话时,则不谛听之,不倾耳,心不向慧,不与彼人交,依彼不得欢喜。善星!譬如食毕之人,对美食亦与排斥。善星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彼人再对其食有食欲否?’
‘世尊!不然。所以者何?世尊!思其食为嫌恶故。’
‘善星!如是,倾心于非想、非非想之人,皆斥无所有处结者。彼为‘脱离无所有处,倾心于非想、非非想处之人。’应如是知。
善星!兹又有人倾心于正涅盘。善星!倾心于正涅盘之人,生与其相应之谈话,对其相关之事随思、随欢,与彼人交,依彼得欢喜。然作非想、非非想处之相关谈话时,则不谛听之,不倾耳,心不向慧、不与彼人交,依彼不得欢喜。善星!譬如被截顶之多罗树,再不能成长。善星!如是倾心于正涅盘之人,皆为断非想、非非想处者如断根、失本之多罗树,成为非有。于未来成为不生法。彼为‘脱离非想非非想处,倾心于正涅盘之人。’应如是知。
善星!兹又有某比丘作如次思惟:‘渴爱是箭,有如无明之毒害,依欲贪嗔恚而受苦,沙门如是说。我舍离渴爱之箭,除去无明之毒害,我倾心于正涅盘。’如是而持慢心。彼为倾心于正涅盘者,而行不适之事对不适之事以眼追求色见,对不适之事以耳追求声闻,对不适之事以鼻追求诸香,对不适之事以舌追求诸味,对不适之事以身追求所触,对不适之事以煮追求诸法。彼对不适之事以眼追求色见……乃至……以耳追求声……乃至……以鼻追求诸香……乃至……以身追求所触对不适之事以意追求诸法时,贪欲扰乱其心,彼依贪欲扰乱之心,受死或等于死之苦。善星!譬如有人被涂浓毒之箭射中,彼之友人、朋友、亲族、血缘,为之延请外科医师,彼外科医师以利刀切开口,以利刀将伤口切开后,以探针探索其箭,以探针探得其箭后,将箭拔出,除去毒害,对残余之毒害认已无碍。彼作是言:‘贤者!汝之箭已拔出,毒害已除去,对汝已不起障害,汝应食适当之食物,勿食不适当之食物,以使其伤化脓,宜时时洗净伤处,时时于伤口涂油、时时洗净伤处、时时于伤口涂油,勿使脓血覆于伤口,勿于热风中劳作,以免尘埃有害伤口,贤者!宜对伤保护、对伤令治愈。’彼思惟:‘我箭已拔出,毒害已除去,对我已不起障害。’彼食不适当之食物。食不适当之食物,其伤化脓,未时时洗涤伤处,未时时于伤口涂油,彼因未时时洗涤伤处,未时时于伤口涂油,使脓血覆于伤口。又因于风热中劳作,尘埃侵害伤口,未对伤口作适当之保护、治疗。彼依此不适当之所为,又加毒害之残留,因此,两者使伤益形扩大,彼因伤之扩大而受死或等于死之苦。如是,善星!此处有某比丘作如次思惟:‘渴爱是箭,有若无明之毒害,由欲贪嗔恚而受苦,沙门作如是说。我舍离渴爱之箭,除去无明之毒害,倾心于正涅盘。’如是而持慢心。彼倾心于正涅盘者行不通之事对不适之事以眼追求色见……乃至……以耳追求声闻……乃至……以鼻追求诸香……乃至……以舌追求诸味……至……以身追求所触,对不适事以意追求诸法。彼对不适之事以眼追求色见……乃至……对不适事以意追求诸法时,贪欲扰乱其心,彼依以贪欲所扰乱心,受死或等于死之苦。善星!于圣者之律舍学还俗,其即为死。善星!又或犯污秽之罪过者,其为等于死之苦。善星!又兹有某比丘作如次思惟:‘渴爱是箭,若有无明之毒害,由欲贪嗔恚而受苦,沙门作如是说。我舍离此渴爱之箭……乃至……倾心于正涅盘。’彼倾心于正涅盘时,倾心于正涅盘者,不行不适之事对不适之事不以眼追求色见……乃至不以耳追求声闻……乃至……不以鼻追求诸香……乃至……不以舌追求诸味……乃至……不以身追求所触、对不适之事不以意追求诸法。彼对不适之事,不以眼追求色见……乃至……对不适之事不以意追求诸法时,则贪欲不能扰乱其心,彼依未受贪欲扰乱心,不受死或等于死之苦。善星!譬如被涂浓毒之箭射中之人,彼之友人、朋友、亲族、血缘,为彼请外科医师,彼外科医师以利刀切开伤口,以利刀切开伤口后,用探针探索其箭,用探针探得其箭后,将箭拔出,除去毒害,如残余之毒害已无碍,彼作是言:‘贤者!汝之箭已拔出,毒害已除去无余,汝已不起障害矣。汝食适当之食物,勿食不适当之食物,使其伤化脓,宜时时洗涤伤处,时时于伤口涂油。时时洗涤伤处,时时于伤口涂油,勿使脓血覆于伤口,勿于风热中劳作,汝勿于风热中劳作,使尘埃有害伤口。贤者!对伤予保护,即为对伤之治愈。’彼自思惟:‘我箭已拔出,毒害已除去无余,其对我不起障害。’彼食适当之食物,使伤不化脓,时时洗涤伤处,时时于伤口涂油。时时洗涤伤处、时时于伤口涂油,使脓血不覆于伤口。不于风热中劳作,不于风热中劳作,则不使尘埃有害于伤口。对伤口予保护,即为对伤之治愈。依此适当之所为,不净之害毒除去无余。依此两者,善治其伤,彼依伤之善治而愈着,不受死或等于死之苦。善星!如是,而其比丘,作如次思惟:‘渴爱为箭,有若无明之毒害……彼倾心于正涅盘时,以倾心于正涅盘,不行不适之事对不适之事以眼不追求色见……乃至……以耳不追求声闻……乃至……以鼻不追求诸香……乃至以舌不追求诸味……乃至……以身不追求所触、对不适之事……乃至……对不适之事,以意不追求诸法时,贪欲不能扰乱其心,彼依不被贪欲扰乱之心,不受死或等于死之苦。善星!我为使令知其义,而作此之譬喻。兹,此义为如是善星!伤者,即此六内处之谓,毒害乃无明之谓,箭乃渴爱之谓,探针乃忆念之谓,利刀乃圣慧之谓,外科医师乃如来、应供、等正觉者之谓。善星!彼比丘实于六触处行防护。‘依者,乃此苦之根本’知此为无依,于依之灭使得解脱,于依集注于身,或于依而使心不动,无有是处。善星!有青铜之杯,装入色美、香美之饮料,然杂以毒品,时,来一欲生命、欲不死、欲安乐、厌苦之人,善星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彼人已知:‘我若饮此,则受死或等于死之苦也。’其仍饮此青铜杯中之饮料耶?’
‘世尊!不然。’
‘如是,善星!彼比丘实于六触处行防护。‘依乃苦之根本也。’知此为无依、于依之灭,使得解脱,于依集注于身,于依使心不动,无有是处。善星!譬如一剧毒之蛇,时,来一欲生命、欲不死、欲安乐、厌苦之人,善星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彼人已知:‘我若被此剧毒之蛇啮伤,则必受死或等于死之苦。’彼仍将手或指伸向有剧毒之蛇耶?’
‘世尊!不然。’
‘善星!如是,彼比丘实于六触处行防护,‘依乃苦之根本。’知此为无依。于依之灭使得解脱。于依集注于身,于依使心不动,无有是处。’
世尊为是说已,离车之子善星欢喜、信受于世尊之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