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经 普棘刺林经
第九十普棘刺林经
北传汉译中阿含二一二、一切智经(大正藏一、七九二页。)
本经是波斯匿王向世尊问有关一切智、四姓差别、诸天、梵天,对此,世尊所述其解答。于中有阿难与将军鞞留罗之问答。
如是我闻。
一时,世尊住郁头随若之普棘刺林。尔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因某事要务,来至
郁头随若,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令一家臣曰:‘汝今至世尊处,以找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,并致贺世尊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。并谓:‘世尊!拘萨罗王波斯匿向世尊足顶礼,贺世尊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。’并作是言:‘世尊!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,欲来谒见世尊。’’‘大王!承知如命。’彼家臣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后,即来世尊处,至已,敬礼世尊坐于一面。坐于一面之彼家臣白世尊言:‘世尊!拘萨罗王波斯匿向世尊之足顶礼,致贺世尊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。世尊!今日,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,欲来谒见世尊。’月贤姊妹得闻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来谒见世尊。同贤姊妹向拘萨王奉侍饮食告曰:‘大王!愿以我等之名向世尊足顶礼,致贺世尊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而作如是言:‘月贤姊妹向世尊足顶礼,并致贺世尊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也。’
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朝食后。至世尊处,至已,敬礼世尊坐于一方。坐于一方之拘萨罗王波斯匿向世尊言:‘世尊!月贤姊妹向世尊之足顶礼,并致贺世尊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。’
‘大王!月贤姊妹何故不男遣其他使者耶?’
‘世尊!月贤姊妹闻得:‘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往见世尊。’时,世尊!月贤姊妹向我奉侍饮食告言:大王!请以我等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,致贺世尊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。’
‘大王!月贤姊妹为幸运。’
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言:‘世尊!我闻得沙门瞿昙作如是言:‘无知一切、见一切、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、婆罗门,所谓无此事。’世尊!沙门瞿昙作如是言:‘无知一切、见一切、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、婆罗门,所谓无此事也。’作是言者,世尊!彼等对世尊之语为真实者耶?抑或并非对世尊为不实之诬谤耶?
又,有关对法为适宜于法而语者耶?抑或为正当之说,并非加以非难者耶?’
‘大王!沙门瞿昙作如是言:‘并无知一切、见一切、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、婆罗门,当谓无此事。’如是言者,被等对我为非真实语者,为以虚妄、不实、对我而诬谤者。’
彼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告鞞留罗将军言:‘将军!宫廷中何人生起此话题耶?’
‘大王!恕是年少吉祥子婆罗门。’
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命一家臣言:‘汝今以找名往告年少吉祥子婆罗门谓:‘尊者!拘萨罗王波斯匿唤汝。’彼家臣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曰:‘大王!承知遵命’即至年少吉祥子婆罗门处,至已,遂告年少吉祥子婆罗门曰:‘尊者!拘萨罗王波斯匿唤汝。’
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世尊曰:‘世尊!依世尊之所说,或与之相关之事有人对之作不同解释时,世尊应如何辨认为世尊所说之言耶?’
‘大王!我如是认定我所说之言:‘即并无同时知一切、见一切之沙门、婆罗门,当谓无此之事。’
‘世尊!世尊请调示因事,请说示有因事。‘即并无同时知一切、见一切之沙门、婆罗门,当谓无此之事。’世尊!有此等之四姓:刹帝利、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。
世尊!此等之四姓有差别耶?有区别耶?’。
‘大王!此等之四姓:刹帝利、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。大王!此等之四姓中,二姓即刹帝利与婆罗门为最上。即彼具有被称为敬礼、起迎、合掌、敬业之价值。’
‘世尊!我非向世尊问现法之事,我乃请问未来之事。世尊!此等四姓:刹帝利、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,世尊!此等四姓有差别耶?有区别耶?’
‘大王!有此等之五精勤支:云何为五?大王!此处比丘有信,信如来之正觉:
‘如是彼世尊为应供、等正觉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觉者、世尊。’彼无病、无恼、有均齐之消化力、不过冷、不过热、堪为中庸之精勤。彼为不奸、不诡之师,或对智者,或对梵行者,将自己如实示彼。彼勤精进,断不善法,成就善法,对善法努力、坚固、勇猛、不舍负荷。彼为有慧之圣,能决择,正导苦之灭,成就通达生灭之慧。大王!此等为五精勤支。大王!此等之四姓:刹帝利、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,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,则其对彼等能得长夜之利益与安乐。’
‘世尊!此等四姓:刹帝利、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。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。世尊!彼等对其尚有何差别耶?有何区别耶?’
‘大王!我于此处说此精勤差别。大王!譬如此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、应调马、应调牛:又百二头不调不御之应调象、应调马、应调牛。大王!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彼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、应调马、应调牛,欲赴调御所行调御耶?’‘世尊,诚然。’
‘又彼等二头不调不御之应调象、应调马、应调牛,如同彼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、应调马、应调牛,欲赴调御所行调御耶?’‘世尊、不然。’
‘如是,大王!对有信、无病、不奸、不诡、勤精进、依有慧可得者、得谓其是不信、多病、奸诈、诡诈、懈怠、无慧者,无此之事。’
‘世尊!请世尊说示因事,请世尊说示有因事。世尊!此等四姓、刹帝利、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。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、且达于正精勤。世尊!对此彼等尚有何差别耶?有何区别耶?’
‘大王!对此,彼等并无何等之差别,即我曾说:解脱与解脱无何等之差别。
大王!譬如有人,取干之娑罗薪生生火,火即现;又他人取干娑罗薪令生火,火即现;又他人取干之巷罗薪令生火,火即现;又他人取干之优昙婆罗薪令生火,火即现。大王!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由不同之钻木所生此等之火,其火焰与火焰,色光与色光,光明与光明,有差别耶?’‘世尊!不然。’
‘大王!恰如依精进所激发之精勤所钻出之火,其无何等之差别、即我曾说:解脱与解脱无何等之差别。’
‘世尊!请世尊说示因事,请世尊说示有因事。世尊!若然,诸天存在耶?’
‘大王!卿何出斯言耶?而谓:‘世尊!若然,诸天存在耶?’
‘世尊!诸天来生此世耶?或不生此世耶?’
‘大王!诸天有害心者来生此世,诸天无害心者,则不来生此世。’
如是说时,鞞留罗将军问世尊曰:‘世尊!诸天有害心来生此世者。可得将诸天无害心不来生此世者、由其住所使之撤退加以追放耶?’
彼时,尊者阿难思惟:‘此鞞留罗大将乃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子。我为世尊之子。是为子与子对话之时。’尊者阿难告鞞留罗将军曰:‘若然,我今反问卿,卿可随意作答。将军!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征伐范围内,又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,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统治地方,拘萨罗王波斯匿得对沙门、婆罗门、有德者、不德者、梵行者、非梵行者,由其住所,使之撤退,加以追放耶?’
‘尊者!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,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统治地方,拘萨罗王波斯匿对沙门、婆罗门、有德者、不德者、梵行者、非梵行者、得使之由其住所撤退、追放。’
‘将军、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于非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,于非拘萨罗王波斯匿统治之地方,拘萨罗王波斯匿对沙门、婆罗门……乃至……得使之追放耶?’
‘尊者!非拘萨罗王波斯匿之范围内,非拘萨罗王波斯匿统治之地方,沙门、婆罗门……乃至……不得予以追放。’
‘将军!其作如何思量之耶?卿闻三十三天之事耶?’
‘尊者!诚然。我曾闻三十三天之事,于此亦由拘萨罗王波斯匿处,得闻此三十三天之事。’
‘将军!其作如何思量耶?拘萨罗王波斯匿得令三十三天,由其住所撤退、追放耶?’
‘尊者!拘萨罗王波斯匿现未曾得见三十三天,如何可使由其住所撤退。追放耶?’
‘将军!如是,诸天有害心来生此世者,不能得见诸天无害心不来生此世者。如何可由其所住使之撤退、追放耶?’
彼时,拘萨罗王向世尊言:‘世尊!此比丘为如何名耶?’
‘大王!彼名阿难者是。’
‘实阿难为欢喜哉!实阿难具欢喜之相哉!世尊!请尊者阿难说因事,请尊者
阿难说有因事。世尊!然梵天存在耶?’
‘大王!卿何作斯言耶?而谓:‘世尊!若然,梵天存在耶?’
‘世尊!梵天来生此世耶?或不来生此世耶?’
‘大王!梵天有害心则来生此世,梵天无害心则不来生此世。’
彼时,一家臣来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:‘大王!年少吉祥子婆罗门至矣。’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问年少吉祥子婆罗门曰:‘婆罗门!是何人于宫廷中令生起此话题?’
‘大王!是鞞留罗将军。’
‘鞞留罗将军如是言:‘大王!其为年少吉祥子婆罗门。’
彼时一家臣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:‘大王!乘车归还之时至矣。’时大王告世尊曰:‘世尊!我问世尊一切知,世尊予以解答一切知。我等对之欣喜、满足,因此而欢喜。世尊!我等问世尊四姓之清净,世尊为之解答四姓之清净。我等对之欣喜、满足,因此而欢喜也。世尊!我等问世尊诸天,世尊对诸天予以解答……乃至……
世尊!我等向世贫问梵天,世尊就梵天予以解答……乃至……世尊。我等向世尊所问者,世尊对此皆予以解答。我等对之欣喜、满足,由此而生欢喜。世尊!于今我等将去,我等为多事多务。’
‘大王!今正其时矣。’
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欢喜、随喜世尊之所说,从座而起,敬礼世尊,右绕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