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经 布喻经
第七布喻经
北传中阿九三、水净梵志经(大正藏一、五七五页。)梵志许水净经(大正藏一、八四三页。)增阿一三、五孙陀利(大正藏二、五七三页。)后半,杂阿一一八五(大正藏二、三二一页。)别杂九九(大正藏二、四〇八页。)本经,人心被秽者,易堕恶趣。心净可豫期于善趣。恰如污秽之布,不能染上鲜明的颜色,布清净时,教其染上群明之色。其次,说其心秽是甚么,最后说人,心应当清净,以教诫婆罗门孙达利迦婆罗多越奢(Sundarika-bharadvaja)身体之沐浴其最重要是心之沐浴。
如是我闻。
一时,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。尔时,世尊呼诸比丘曰:“诸比丘!”彼等比丘应世尊曰:“世尊!”世尊乃曰:
“诸比丘!于此,有秽垢之布,染工欲将其染为或蓝、或黄、或红、或暗红色,彼以此浸于染色中,其色将为坏色而不得鲜明。何以故?以此布不净故。如是,若比丘心秽时,可豫想彼必至恶趣。又,若有清净、皎洁之布,染工欲将其染为或蓝、或黄、或红、或深红色,彼以此浸于染色中,其色将为好色而鲜明。何以故?以此布清净故。如是,若比丘心清净,可豫想彼必至善趣。
诸比丘!何为心秽者?贪欲是心之秽,嗔是心之秽,忿是心之秽,恨是心之秽,覆是心之秽,恼害是心之秽,嫉是心之秽,悭是心之秽,诈瞒是心之秽,诳是心之秽,顽迷是心之秽,性急是心之秽,慢是心之秽,过慢是心之秽,憍是心之秽,放逸是心之秽,若比丘知:“贪欲邪贪是心之秽]而舍离此贪欲邪贪心之秽。知:“嗔是心之秽”而舍离嗔此心之秽。知:“忿、恨、覆、恼害、嫉、悭、诈瞒、诳、顽迷、性急、慢、过慢、憍、放逸,各心之秽”而舍离忿、恨、覆、恼害、嫉、悭、诈瞒、诳、顽迷、性急、慢、过慢、憍、放逸,此等各心之秽也。比丘!如是,彼比丘知:“贪欲邪贪是心之秽”而舍离此贪欲邪贪心之秽,知:“嗔、忿、恨、覆、恼害、嫉、悭、诈瞒、诳、顽迷、性急、慢、过慢、憍、放逸,各心之秽”而舍离嗔……乃至……放逸、此等心之秽也。[于是,]彼对佛持绝对之信,即彼世尊是应供、等正觉者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觉者、世尊也。又,对法持绝对之信,即从世尊所善说之法,是自现所证者、非时间者、是“来见”者之导入[涅盘]者、从智者自身得知也。又,对僧伽持绝对之信,即世尊之声闻众是善入者、直入者、理入者、正入者,即成四双八辈,此等世尊之声闻众,是应供养、应请待(款待)、应布施、应合掌(致敬),于此世是无上福田也。如是,彼遂舍弃、排除、解脱、舍离、离脱,彼以“我对佛持绝对之信”而对义得信受,对法得信受,得俱法之欢喜,对欢喜者生喜悦,喜悦者身轻安,身轻安者受(觉)乐,受乐者得心定;又,彼以“我对法持绝对之信”而对义得信受,对法得信受,得俱法之欢喜,对欢喜者生喜悦,喜悦者身轻安,身轻安者受乐,受乐者得心定;又,彼以“我对僧伽持绝对之信”而对义得信受,对法得信受,得俱法之欢喜,对欢喜者生喜悦,喜悦者身轻安,身轻安者受乐,受乐者得心定;又,彼以“我遂舍弃、排除、解、舍离、离脱”而对义得信受,对法得信受则得俱法之欢喜,对欢喜者生喜悦,喜悦者身轻安,身轻安者受乐,受乐者得心定。
诸比丘!具如是戒、如是法、如是慧之彼比丘。[即使受]白净米之施食,添加种种调味、药味而食者,对彼不为障害。恰如秽垢之布,放入清澄之水中,则成为清净、皎洁;又,如金矿放入坩埚(镕解、精炼炉)中,则成为清净、皎洁,如是,比丘具足如是戒、如是法、如是慧,虽受添加种种调味、药味之白净米之施食,对彼实不为障害也。
彼以慈心偏满一方而住之,如是,于二方、三方、四方、上、下、横、偏一切处、全世界,以广大、广博、无量、无恚、无害之慈心偏满而住之;以悲心……乃至……以喜心……以舍心偏满一方而住之,如是,于二方、三方、四方、上、下、横、偏一切处、全世界,以广大、广博、无量、无恚、无害之舍心偏满而住之。
彼知:“此是存在、此是卑贱、此是高贵、超越此想之处有出离。”彼如是知、如是见,从欲漏心得解脱、从有漏心得解脱、从无明漏心得解脱,“于解脱者有解脱”之智存,彼知“[此]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作,不更受此存在之状态。”此为比丘应以内心之洗浴而洗浴也。”
尔时,婆罗门孙陀利伽.巴罗多瓦奢(Sundarika-bharadvaja)在世尊附近而坐,此婆罗门孙陀利伽.巴罗多瓦奢白世尊曰:“卿瞿昙!去巴富加(Bahuka)河行沐浴耶?”[世尊答曰:]“婆罗门!巴富加河究竟为何河?巴富加河究竟有何用耶?”[婆罗门曰:]“卿瞿昙众人均以为巴富加河实为得解脱之道,与众人福德,而于巴富加河中[洗浴],因其可为众人洗除恶业也。”于是,世尊对婆罗门孙陀利伽.巴罗多瓦奢以偈说曰:
巴富阿帝伽伽耶孙陀利
萨罗娑缚底或是巴耶伽
及波富摩底愚人常浸入
黑业不得净孙陀利伽及
巴耶巴富加敌意有罪过
不净深恶业浮着常春斋
净者常布萨净者净白业
常得清净行梵志如是浴
生类皆安稳若汝不妄语
又若不杀生不与则不取
树信不贪欲何为行伽耶
伽耶于贵公不过是水糟
如是说时,婆罗门孙陀利伽.巴罗多瓦奢白世尊曰:“伟哉!卿瞿昙!伟哉!卿瞿昙!恰如使倒者立起,如使覆盖者露现,如迷者教以道,如闇中持来油灯,使有眼者见诸色。如是,卿瞿昙以种种方便说法,我今归依卿瞿昙,归依法及僧伽,愿得卿瞿昙之许可,进入我出家。”于是,婆罗门孙陀利.伽巴罗多瓦奢得世尊之许可,而得出家。于此处,新出家之尊者巴罗多瓦奢孤独、别住、不放逸、勇猛、精进而住。不久,[此]世间之善男子从在家成为出家行者,修满无上之梵行,于现法自知、[自]作证、逮得,如“[此]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作,不更受此存在之状态。”于此,尊者巴罗多瓦奢即成为一阿罗汉。